轉換意識與限制性信念

賽斯在未知的實相卷二719裡,談到了轉換意識時,我們的信念本身會如何影響我們的旅程,這和薩滿旅程的探索中,會遇到的狀況很類似,賽斯不用”薩滿旅行”的詞彙來描述意識轉換的過程,他的用語是: 「離開本台,進到夢世界,改變意識的焦點。」我常常覺得,賽斯在用非薩滿的語言講述薩滿旅行的經驗,而他的講法,常常會解開某一些自己找不出話來形容的經驗,因此,我很強力推閱讀賽斯書,做為轉換意識,做意識探索非常有價值的參考書。

在要做任何旅程之前,我們需要先了解自然恩寵狀態(The State of Natural Grace),根據個人實相本質第九章636節,賽斯說:

在這狀態裡,生長都是不費力的,一種透明的、喜悅的默許,那是所有存在的基本要件,你自己的身體從出生時即自然、輕易地生長,沒有預期阻力,反而把它奇蹟似的開展視為當然,以偉大、優雅、有創造力的那種攻擊性的放任態度,去運用它所有的一切。

你們是出生在一種恩寵狀態裡,你們不可能離開它,你將會死在一種恩寵的狀態裡,不管有沒有人為你說些什麼特別的話,或把油或水澆到你的頭上(臨終宗教儀式),你們和動物及所有其他生物共享這祝福,你無法「掉出」恩寵之外,它也不能由你那兒被拿走。

你可以忽略它,可以抱持使你兩它的存在視而不見的某種信念,你還是受到恩寵,只不過感知不到自己的獨特性和完整性,而且對其他自動賦予你的屬性視而不見。

簡單地來說,我們人從出生到死亡,一直受到宇宙給予的恩寵,那是幸福感、愛與喜悅的起源,尤其在剛出生的時候,我們很自然地生長,被給予,被關愛,這個恩寵的狀態一直都在,但是,因為我們成長過程中,慢慢地學習到限制性的信念,逐漸看不見自己是隨時隨地可以再去觸及恩寵的狀態,這些限制性的信念包括: 無法信任自己、罪惡感、善惡與良知道德的觀念…等等。

當我們做意識轉換的時候,我們就是再一次地去觸及限制性信念之下,靈魂的本質,但是,限制性的信念會在做意識轉換時,成為背後的一隻大手影響著我們離開本台後的經驗,因此,信念不止在物質世界裡面影響著我們的生活,是創造想要生活的絆腳石,當我們轉換意識去旅行時,可能也會發現,那些信念也同樣成為探索的絆腳石。

其中,一個最常讓大家辯論的部份,就是善惡,誰為善? 誰為惡? 我們很容易指稱別人為惡,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,為什麼? 賽斯在未知實相719節裡是這麼談的:

…對於善惡之僵化、教條式的觀念,會強迫你將物質存在視為相反力量的戰場,使那可憐而未提防的靈魂幾乎成了夾心餅乾,或你會把那可憐的靈魂想做一個黑板擦,在一善一惡兩隻手之間被摑來摑去。

在這個家常的比喻裡,黑板上寫著那靈魂的俗世經驗,那「邪惡的手」會試著用板擦擦掉所有的善,那「善良的手」則會試著擦掉所有的惡。這樣一個情況裡,你所有的經驗都變成有嫌疑了,你會把身體及其自然胃口當做是錯的,並且有否認它們的傾向,同時,你那肉體部份則會視你的「善良意圖」為錯的,並且還會侵犯到它自己的存在。

如果,我們對於善惡的概念,侷限在善惡二元對立的概念上,那麼,我們就會像常常被打巴掌一樣,到底怎麼做才是善? 怎麼做才是惡? 哪個是對的? 哪個是錯的? 處在一直需要找到一個完美道德規範的需求,然而,什麼才是「完美道德規範」? 處在不同的團體裡,我們就會有不同的完美道德規範,因此,在網路發達的世界裡,每一個團體間完美的道德規範互相碰撞,每個都在聲稱自己才是絕對的,然而,我們卻都忽略了是相同的信念造就了團體的組合,那與對錯沒有太直接的關係

賽斯接著提到:

…當你離開平常的取向、改變意識的焦點時,很可能建構你的新經驗就像建構你的物質經驗一樣,在同時,你是更自由的,有更多的空間,你習於投射信念到具體的東西及事件上,然而,當你離開本台時,那些東西及事件不再以同樣方式呈現它們自己。

你常常發現自己碰到你自己的建構物,它不再躲在你熟悉的那種經驗裡,於是,可能以十分不同的樣子出現,你也許確信你是邪惡的,只因為你是有肉體的,你也許相信靈魂「降臨」到身體裡,所以身體是「你的本來面目」之較低、較差及貶低之版本,同時,你自己肉體的存在比較明智,它無法接受這種觀念。所以,在日常生活裡,你可能把這「無價值」的想法向外投射到另一個人或另一個國家身上,於是,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你的敵人,一般而言,你可能選擇動物、其他宗教成員或政黨來扮演敵人的角色。

在任何情形下,你的私人生活裡,可能幾乎從來不會碰到你對自己無價值或邪惡的信念,你不會覺悟到,事實上,把你自己當做敵人,確信你對別人的投射就是敵人本身,以至於沒有可糾正的態度,所有你恨自己或怕自己的感覺會被導向外面。

我自己的夢與薩滿旅行經驗,再加上這幾年一對一薩滿諮商的過程中,我很常發現,在意識轉換的旅程中,自己在現實生活中視為敵人,或不想要面對的人事物,會在旅程中出現,然後,用一種誇大或可怕的方式展現出來,但因為,少掉了物質生活中的其他人事物,在夢與旅程中,只有我自己與神靈,因此,更能夠看見自己在現實生活中,是如何把內在的恐懼、憤怒、挫折、悲傷…等,投射到別人身上,也會因此看見,原來,我討厭的不是某一個人,而是因為我的限制性信念壓制、排斥、拒絕的陰暗面。

之前,看了一個被禁的Ted Talk,我多麼喜歡被禁的TedTalk,它們通常都有很棒的內容,那位講者在2016川普當選那年,說到,他驚訝的不在於川普當選,而是,受到川普吸引的人們,他們內在的什麼信念、缺乏與痛苦能夠與川普象徵的意義共振? 因為,在這裡,我們會看到的,是一個集體的信念與經驗的呈現,討厭的一個政治人物,也同時象徵著我們的信念與拒絕自己的一部份,而那是什麼? 是更值得我們深思的地方。

當你離開本台而改變焦點時,你把你那特定的投射對象留在後面了,透過靈應盤或自動書寫(文註:這裡再加上薩滿旅程),你可能會發現自己與過去曾壓抑的資料正面遭遇,當它浮出時,你可能又把它向外投射,卻是以一種不同的方式,你不以為自己是在與偉大的哲學家或「老靈」接觸,反而可能相信你是碰上了惡魔或魔鬼,或被惡靈附身了。

在這樣一種情形裡,你一定已經確信邪惡的力量了,你被否認了的自然感受,也會帶著壓抑的巨大能量,也許充滿了一種感覺,認為你正陷於善惡力量之間的偉大天人交戰當中—-的確,這常常代表了你自己對世界看法的恰當畫面。

這些都是不必要的…你壓抑自然的感受愈久,就置你於更大的危險中,而意識的改變常常會帶給你一個架構,在其中,這些壓抑感受會曝光,如果它們沒有以任何一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,那麼,很可能其後被否認的能量就會爆發在破裂的關係或疾病裡。

「心靈的探索」從不會造成這種困難,它們也從不加重原先的問題,正好相反,它們常常是非常具治療性的,而給了那人一個另外的選擇—取代那真的會令人無法忍受的持續壓抑。

賽斯講到的這一點,我覺得,很常是在做靈修的人會遇到的問題,有些人會說在意識轉換時遇到不好的靈體/ 能量/冤親債主/惡魔/撒旦…各種不同的名字,但其實,不論給遇上的「惡靈」起什麼名字,它都是我們內在壓抑的巨大能量,有時候,這些壓抑的能量可能是創傷經驗,有時候,可能是家族傳承的創傷,有時候,可能是自己沒有處理完整的情緒片段,強大的憤怒、挫折、悲痛…等,仍舊等在那裡,等著我們去看,去療癒,但是,因為,我們的信念或是環境不允許我們有意識地探索,所以,當我們進入轉換意識的時候,常常會有所謂「靈干擾」的狀態出現,但是,那只是我們深深封印住的一部份。

在心靈探索的過程中,我們很容易把錯歸疚到這些不舒適的能量,但是,那是面對陰影的過程,如果,在面對陰影的過程中,我們非旦沒有直接解開當初最根源的結,反而,還把這個結再加上各種妖魔化的名稱,那麼狀況反而會愈發惡化。

如果,這是你在靈修過程中遇上的問題,那需要深入探索與檢討的,是你自己的「限制性的信念」,而不是繼續地把指頭指向外面,因為,它不止會在你靈修的過程中出現,也早就在你現實的物質生活中存在,並且,立下了許多路障,在生活的各個面向上,產生了影響。

很多時候,人都是因為生活各面向出了種種問題,才會去尋求靈修解套,但是,如果選擇的靈修方式沒有給予探索陰影的根源一個空間,仍舊是用怪罪外力或惡靈的方式來處理,那就剛好符合了原本的限制性信念,好像老鼠在同一個輪子裡面,怎樣都跑不出來的狀態。

賽斯接著說,

若你平常能夠處理物質實相,就不會在意識轉換或離開本台時遭遇困難。

…如果你在紐約市有 問題,不論旅行到哪裡去,你也極可能以一種不同形式碰到它們。

這裡,我覺得賽斯講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大重點!! 螢光筆+紅線+畫五個星星!! (哈哈哈)

一個原本在現實生活中,沒有太大問題的人去靈修,通常不太會遇到被侵擾的狀態,因為,他本身的生活的信念帶領著他在離開本台時,也能夠很平常心地接觸到另一個世界,如果,我們生活在盲點中,不論我們去哪裡,不要說靈修,就算出國、認識新朋友,就會帶著我們的盲點跟著一起去,因此,重點並不是我們選擇了哪一個教派,用了哪一種靈修方法,或選擇了哪一個老師,重點是,我們的實相不停地反映出自身的信念給我們看。

即使是在你的世界裡,如果隨時都帶著自己的世界觀旅行,你永遠看不到「赤裸裸的文化」,你會永遠是一個觀光客,隨時帶著家裡的裝備而害怕放棄它,如果你是一個美國人、英國人或歐洲人,那麼,在探訪世界其他區域時,你住在大都會的旅館裡,永遠只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其他文化。

現在,當你離開本台而改變意識時,如果隨身帶著自己那套想法,而由個人文化信念詮釋你的經驗,你就永遠是一個觀光客,神明或惡魔、善鬼或惡鬼,並非什麼非傳統的說法,這些是對經驗十分傳統的詮釋,帶著宗教意涵,狂熱教派只不過代表了傳統的另一面,而以其自己的方式,就如它們排斥的體制一樣地教條化。

我很喜歡賽斯的這個比喻,如果我們帶著自己的哈哈鏡去旅行,永遠看不到當地實際的狀況,我記得,以前常會遇到有人出了國會說:「這個有什麼了不起,我們國家也有。」「這個東西超難吃,還是家鄉菜最好吃。」出了國,沒辦法心也出國,心還是在家鄉的狀態,對任何新的經驗,總要帶著批判與比較的心態,出了國還是沒辦法活在當下體驗當下的每個經驗。

這也適用在意識轉換的探索裡,我發現,很多新時代的概念到了其他不同國家與地區,就變形了,不止原本的意思被扭曲,集體實踐起來的方式也變得很融入當地文化元素,不是要去批評當地元素不好或不對,而是要指出,我們都會在不經意之中,用自己原本的信念去看待一項新經驗,語言有時候是如此地侷限,無法全然地表達出原意,但我想,保持覺察,會是一個最實用的提醒,不論是在物質生活或是轉換意識的夢時間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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